奈何天
临近越州,沈今的心越发无力焦灼。
妙菡在酒馆里训徐贵兰的时候,他腿疼难忍,小时候阿娘说他是玉做的凤凰,一点苦都忍不得,那天又觉下人都在,心疼徐贵兰没脸。
往日的时候,他都是由着妙菡教训。
他父母操持沈家的家业,身子不好,早早去了,着急忙慌娶了楚妙菡进门,进门的时候就知道妙菡不喜他,不喜他成日招猫逗狗,饮酒作乐,不喜他不思上进,耽于美色。
父母倒是很满意,临走之际的遗言,是将全副身家都交给了楚妙菡,他若做出什么混账事,可请家法,又说保不住家业,可变卖家产返乡,一生平安顺遂才是正理。
妙菡也做得不错,他在外面只要不生事,也不拘了他。
瑞王要钱的事,是他糊涂。
可合离,他从来没想过,日子嘛,谁都是这么过下去的,哪有女人要合离的道理?
徐贵兰日日劝他,他心爱徐贵兰,她胆小怯弱,小时候被勾栏院儿的人教诲,自小吃苦,她是一只花,只能依附着他这个人活着。
可沈今自己也是朵花啊,都是系甲的藤萝,谁又比谁强?
所以徐贵兰安安分分,他也成日的做小伏低。
在他矮檐下,怎敢不低头。
富来也劝他,夫人规矩大,驭下有方,虽嘴里尖快,可这么些年,爷也不管账上的事儿,为您不知省下多少烦忧,姨娘虽好,却也只享福,不共苦的
沈今瞪他一眼,谁说姨娘是这样的,二爷我也是家里传承的,我就不信我管不了账。
合离就合离,我看越州谁敢再娶她这母老虎!
过了有一二日,船已经到了越州。
沈家的老宅,老管家带着伙计下人品早他们几日,已经收拾好了。
给楚家也去了信儿,但却没看见人来,妙菡心里发苦,母亲走的早,继母也在病中,合该是离不开人了。
善桂被抬下来,这几日,日日用二钱人参吊着,却远看脸色上团绕一股青黑之气。
老管家身份重,对妙菡说,夫人与夏大人是自由相识,怎么不提点些,身后之事要早早备下。
妙菡点头,说是前几年就备下了。
夏复是调任,然上一任已经走了,县府却无人来问,越州的老宅已经无人看着,沈今邀他暂住府里,夏复拒绝,内人不好,怕叨扰府上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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